河南方城,我的家
2022/12/3 来源:不详生活在普通县城,对我这样一个没有太大野心、但也希望有一个小小舞台的上班族来说,最大的好处就是,不太热闹的戏曲演出也会乐在其中,不太逼仄的空间也足被认作得到了生存的地盘。选择或抛弃县城,其实也反映出一种人生态度。渴望风起云涌、建功伟业者,显然并不适合这里,它不是你争我夺的码头、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,这里大多数时间大批量出土或生产小市民、小职员、小商贩、平凡的母亲父亲、慈祥的爷爷奶奶。
如果时间回归到去年的这个时候,暖暖的阳光下,我的心中当纠结着登七峰山或黄石山的问题。但今年不行,风一天一天地刮着,雨夹雪一阵一阵地下着。温度好不容易回升到10°以上,忽然又一下子跌回0°以下。春节前后,大部分时间猫在屋里,当起宅男,读着“如若,经年不转,请许我拢纱遮面,为岁月跳一支羽衣化蝶……”之类轻灵静美的文字,轻拂心灵尘垢。
当中也接触到一些在外发展回家过节的成功人士,在茶楼酒肆,听他们讲高端故事、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。一时间,使躲在家乡这港湾一隅之小船上的我等很是艳羡。但在他们神采飞扬之中,我对其中的个别朋友,感受到的大抵是一种久假而不归、丧失自我信仰的焦虑形象,一种外表现代、内心价值与信仰混乱的苍白形象,幸福指数似乎也高不过蛰居方城的我等泛泛之流。
显然,过度的物质化、世俗化、功利化,降低了他自身的生活品味,削弱了他自身的人格力量。事实上,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,早在在精神上划地为牢、自我设限,并没有走出方城,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华丽蝶变、凤凰涅槃。如同明末李自成,打打杀杀多年,却没有一点点的进步。占领紫禁城,当了中国最大地主之后,他的思维还是小农思维,身处皇宫心念老陕,身着黄袍坐宁不安。这种思想境界,即使没有吴三桂之冲冠一怒,也不会久长。“流寇”做久做大了,也只能是天穹下的一颗硕大的流星,很灿烂耀眼,也很悲惨命短。
因此,我对儿子的决意外出谋生平添了一份忧虑---真不希望他在外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,即使有了个泥巴烟袋锅儿,但迷失自我,内心一直漂泊,还拳拳于“月是故乡明”,戚戚于“低头思故乡”,并在春节里无论如何也要弄张硬铺火车票,回到物理层面的方城老家,实现所谓精神上的返乡。
我们一生面临的选择太多了。小的选择无时无处不在,晚饭吃面条还是馒头,去黄石山穿皮鞋还是登山鞋,逛超市走凤瑞路还是裕州路等等,这些都不是特别重要。但是,是否要远离一家人,远离一种生活,远离一个地方,可能就是影响一生的选择。心性的转变有时只在一念之间,而这一念之间有时往往会直接影响到一生的命运。
我们面临的是一个重大的社会转型时期,社会大环境牵制着每一个人,直接影响着我们的重大选择。譬如,现在的年轻人,大学毕业后,不少人纠结在外发展还是在家就业的问题。其实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。外面的舞台更广、机遇更多,但挑战也更大。如果想在外发展、成就大事,首先就要有一种四海为家的胸怀。否则,可能小城更适合你。
本人心性不高,追求不高,对自己要求不高,即使曾有过外出发展的机会,但一直未能走出方城。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生活,除去客观因素之外,也有不少的主观原因。方城县城大约有二十万左右的城区人口,辐射带动周边百余万人。经过多年的发展,县城有比较完整的生活业态,有高铁、高速、广场、超市、肯德基、茶餐厅、酒店、宾馆、歌厅等,WIFI环境也不少,大城市所有的基础设施也基本具备。
尽管小城票子赚的不是那么多,但消费还是很旺盛,讲究吃、穿、用、行等世俗的享受;毕竟小地方房价便宜,亲人朋友都在一起,互相有个照应、帮衬,也没有高房价、高消费、挤地铁、带孩子、堵车的烦恼,幸福指数相对较高。近年来,小城的消费结构已从低端的生存型、温饱型逐步蓄势,走向小康型、享受型。
如家庭购车渐趋普遍,或贵或便宜,宝马奥迪赛欧长城,不少家庭都自己有车,出行方便,也有面子。周末的时候,大家到望花湖、大乘山、七峰山游玩,吃野味喝啤酒,放松身心。五一、十一长假期间,一家老少驾车外出,或往南或往北,走到哪儿住到哪儿,随心所欲,自由自在,颇有吉普赛人的味道。
春节里,不管东关西关、超市广场总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,大街小巷总能听到锣鼓齐鸣和欢声笑语。更重要的是,不管你是不是县城里的土著居民,年纪大的都有叶落归根的生命融合感,年轻的也可以安放身心。在这里,很少感到孤独和寂寞。
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说过:“孤独和寂寞是两回事情,在寂寞中我失落,在孤独中我充实。”但我的感受是,不论孤独还是寂寞,都不是幸福的模样。年春天,闲暇之余,写了一篇叫做《方城!方城!》的文字,发在自己的博客里。出于对于方城的朴素情感,写得有些煽情。当时并没有想到,在一年之后,被改成多个版本,出现在社区论坛、